气人同人写手,不专业游戏解说

【刘卢24h】绕腕双跳脱

重度ooc注意,文笔渣注意,古风架空设定,ooc属于我,刘卢属于大家。




刘小别是京城最好的琢玉师,卢瀚文是皇宫里最不安分的太子。

说不安分也确实没有半点差错,一年四季,卢瀚文在宫里的日子,说来一共也就节日祭礼最必要的那几天。其他日子若想寻他,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刘小别是真的对这个太子一点办法都没有,自从他来到京城,小太子便几乎住在了他的玉铺子里,跟着他学琢玉,顺带过招——刘小别不仅是个琢玉师,更是剑技高超的剑客;卢瀚文虽贵为太子,最爱的却也是短兵相接,一来二去也打出来点情感来,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。平日里卢瀚文没半点太子架子,当真就是个认真的学徒。刘小别也就逐渐适应了他的身份,太子这个称呼反倒成了刘小别平日调笑卢瀚文的工具。

皓月当空,映得地面上似是凝了一层寒霜。卢瀚文毫无形象的半躺在大殿的屋顶上,黑底金丝的衣服甚是惹眼。

平日里金碧辉煌的大殿在这样的夜晚也失了张扬的意气,变得沉静起来,更显的沉重。

诺大个宫城,却没几个能相信的人,白天飞檐斗拱之下的勾心斗角压的卢瀚文喘不过气来,也只有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才能放松几分。

快结束了。卢瀚文心里想,这次回来,大概父皇会被气到当场废掉自己吧,最好是给我发配到边远之地,省的在这宫城里如履薄冰。

天气极好,盛夏的星空璀璨,满天星斗各行其道,全都倒映在卢瀚文亮起的眼睛里。许是瓦片硌了,卢瀚文忍不住准备起身,却坐久了浑身酸麻,一个不慎掉了下去。

“哎呦!”卢瀚文正看星星看的入神,半空中手忙脚乱的没捞着什么,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。摔得有些迷糊的卢瀚文刚一抬头,便对上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目光,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
“小别前辈你到了啊。”卢瀚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。

让别人看到也就罢了,怎么偏偏让他看到,完了完了形象崩了,我该干什么我该岔开话题吗?等等他什么时候来的,是不是还看到了我犯傻啊!卢瀚文心里波澜壮阔,表面上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。

“太子殿下有约,我怎敢晚来。”刘小别倚在栏杆上,看着坐在地上的卢瀚文。其实刘小别早就来了,只是想着多看一会,却没成想看到小家伙掉下来,也算是个意外收获。

“诶你拿我取乐子没完了是吧!”卢瀚文挣扎着站起来,拍拍衣裳上的尘土,假装刚什么都没发生的坐到栏杆上。“ 我要去江南一趟,父皇让我找个贴身侍卫他才放心,宫里那些个侍卫都是一堆酒囊饭袋,保不准有些还是眼线,我想来想去也就你才合适,怎么样,去吗?”卢瀚文偏头看着刘小别。

“太子有命,我哪有不从之理。倒是卢瀚文,你刚从北疆附近回来,这么快又要出远门?”刘小别抬眼看向卢瀚文。

“这次又不是像上次一样大张旗鼓的去督查军务,我打算装成普通人过去,玩起来也方便一些。那些个地方官一听太子要来,肯定把好玩的商贩啊艺人啊都清理了,多没意思啊。”卢瀚文耸耸肩“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呢。”

“你都想好了就行。”刘小别把追魂别在身后,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瞟了一眼卢瀚文“何时动身?”

“现在,马车就在宫墙外半里处,行李我提前放在上面了。”卢瀚文从栏杆上跳下来向他招招手,转头便运起了轻功飞驰而去。刘小别暗叹口气,跟上了卢瀚文的步伐。

马车很宽敞。夜行本就缓慢,卢瀚文半夜没睡,路途又实在无聊,干脆把刘小别的大腿当成枕头窝在座位上睡觉。车行颠簸,卢瀚文半梦半醒的下意识抱住了刘小别的腰,刘小别几乎是一下子僵住了——他腰敏感的紧,但他又不忍心叫醒卢瀚文,只得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。

刘小别就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回忆近日来的事。仔细回想起来,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卢瀚文才做的,为了卢瀚文才定居在京城,为了卢瀚文才学着如何给不吃面条的太子殿下做米饭,为了卢瀚文才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教别人琢玉……

卢瀚文。

刘小别惊讶的发现他近一年来的所有回忆都和卢瀚文有关,卢瀚文练习琢玉的认真劲,卢瀚文挥舞重剑时候沾满汗滴又意气风发的脸颊,卢瀚文盛满星光的眼眸。

想要他认真的眼神,想要他潮红的脸庞,想要他眼睛里的星星,想要他……

好吧,刘小别承认自己喜欢上卢瀚文了。但刘小别却提早给自己的这份感情下了死刑:先不论二人都是男子,身份上的天差地别就足以划开一道银河。更何况卢瀚文一直缠着他学雕玉镯。何以置契阔,绕腕双跳脱。这跳脱便是玉镯,也便是定情信物,怕是早就心有所属了吧。

但哪怕现在看一看,也是好的,哪怕卢瀚文可能会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份爱,但他愿意护着他,宠着他的孩子气,惯着他任性的举动。

历日清晨,刘小别终究还是靠着马车背睡着了。卢瀚文一早醒来,看见刘小别正睡的香甜,便蹑手蹑脚的起来,小心翼翼的在刘小别嘴角啄了一下,然后触电般分开。他想了想,又握住刘小别放在身边的手,轻轻的划过上面每一道纹路,拂过每一片薄茧,等刘小别下意识抽手的时候才一下子抽回手,当什么都没做的心虚的稍稍离远了一些。

咳,真是的,身为太子喜欢个人都要这么小心,这太子当的也忒窝囊了。卢瀚文愤愤地想。

也不知道别哥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,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接受?那不是他性格啊……卢瀚文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看向马车外飞速倒退的景物,突然也就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,想太多反而会让自己头疼。然而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去想,仿佛面对的是整个世界最重要的事情。

这一转眼就到了江南,正赶上连雨天,西湖再美也没人去看了。

然而卢瀚文不是什么闲的住的性子,撑了把伞便拽着刘小别跑了出去。西湖上渺无人烟,连水鸟都懒得出来。西湖便更显的宁静,雨下的连绵,山峦西湖上都笼着一层灰,逼得那一片片叶一朵朵荷花绽出了更生动的冷绿和丹红,长而曲折的廊桥就如同墨画的一般界在其中。都说西湖没有一刻是不美的,现在看来当是如此。

“看那”卢瀚文指向一边,刘小别给两人撑着伞,顺着卢瀚文的手指看过去,什么都没看到,手腕上倒多了一圈冰凉。

是个雕着连理枝的镯子。

刘小别看向卢瀚文,卢瀚文正笑嘻嘻的向他显摆自己手上的另一只玉镯,显然是一对。

何以致契阔,绕腕双跳脱。这句诗还是刘小别教他的,刘小别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镯子的含义。

刘小别沉默了一会,选择了装傻“这镯子雕的有些火候了,就是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卢瀚文便开口打断他“刘小别!你敢不敢认真回答我!”

明明他什么都没问,但问题实际上已经很清楚了。刘小别只得正面回答。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天知道刘小别有多不想说这句话,自己所爱的人送上的定情信物,他却要原物奉还——这本身就令人心碎。刘小别不愿意因为自己耽误了卢瀚文,他还不值得卢瀚文那么做。他仿佛摩蹭着那个玉镯,却始终狠不下心把它摘下来。

“你还小,又是太子,和我在一起难免坏了名声。皇帝不可能是一个断袖来当的,你的路还长着,没必要自断前程。”刘小别慢慢说着,手像长在了镯子上一般。他内心不断的试图把这个玉镯摘下来,但他的手不听他的使唤。

他这哪是在说服卢瀚文,这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
“你说我父皇会废了我的太子之位?我还巴不得呢。”卢瀚文却一点都不惊讶,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,他无所谓的摊开手。

“你不在宫里待着,自然不知太子这个位置到底是光鲜还是危机四伏,就算皇帝压着我那些个皇兄不敢造次,背地里还不是一个个天天盯着我,想想都不寒而栗。我不愿在宫里待着。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。那次被你在关外从刺客手里救了回来,我才明白。”

卢瀚文顿了一下,他突然觉得接下来的话是那么沉重,沉重到压的他说不出话来。他用尽量轻松的语调开口

“这个太子的位子永远是沾着血的,我不愿意沾上血,那就只能放弃喽。”

沉甸甸的石块仿佛随着这句话被一起扔到了刘小别的心里,惊起万丈狂澜。刘小别从来对皇宫内争权之斗加以最惨烈的想象,但他从未想过会如此令人不寒而栗。

卢瀚文倒是吐露完了心声,心里一下子轻松的很。他往刘小别身边又靠近了几步,仰着头看他。

“而且,镯子你都带上了,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啊?你要是不愿意,早就把镯子摘了还我了,说了这么多,你不就是不想拒绝我,想让我知难而退么?刘小别,我告诉你,我喜欢你,什么都无法阻挡这件事。”

刘小别默默听着卢瀚文的话,知道自己再没有理由开脱,心里长叹了口气,无奈之下开口笑他“那你这定情信物都给了,彩礼呢?”

刚刚还看透世事肆意洒脱的卢瀚文尴尬在了那里,随即露出了略带狡黠的笑容,他干脆搂住刘小别的脖子让他弯下腰来,然后吻了上去。

初吻浅尝辄止,卢瀚文被自己刚刚的举动涨红了脸,把头埋在刘小别衣服里,死活不肯抬起头来,闷着声音嚷。

“彩礼都到了,几时大婚啊?”

“我何时答应你接了彩礼就同意了的?”刘小别绷着脸看着死活不肯抬头的卢瀚文,有意今天调笑个够。

“小别前辈你耍赖!”卢瀚文把头一下子抬起来,脸红到了耳尖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刘小别绷不住了,眉眼间都带着欢喜的宠溺和笑意“都依你,行了吧。”

连月不开的阴雨不知何时停了,金光从阴云的缝隙里挤出来,洒落下来。

 卢瀚文欢呼起来,一缕阳光从纸伞边上流下,恰好淌在卢瀚文手上,他惊奇的接住这缕阳光,然后扭过头向刘小别说。

“小别前辈,你看我接住你啦!”

真的很感谢各位太太能容忍我这么一个咸鱼混迹在你们其中,万分感激。这算是我写的第一篇正经的刘卢文了,本来是想写双向暗恋的小火花,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篇怎么看怎么渣的文,我绝对是来拉低全组质量的qwq

关于小卢在关外发生了什么,在这之后又会发生什么,我可能会写一些短小的片段来填充这篇文的空白。总之,感谢你们看到这里。

祝别哥13岁生日快乐!祝愿年年有卢余岁岁有卢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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